他凉薄地看了一眼白木槿,心道,都是你逼得,九泉之下,见了你母亲,可千万别叫屈,哪有为人子女者,如此逼迫自己的父亲?坑害自己的亲人的?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为父心狠!
白世祖直直地跪下去,并没有认错,而是坚决地道:“皇上,此事是不是真的,光凭死物可无法证明,王爷先后拿出两种证据,若是臣没有猜错,这份肯定是为郡主洗脱嫌疑的,前后反差如此大,难道皇上还能信吗?”
皇上怒极反笑,道:“你真是好机变,依你看,什么才能作为证据呢?朕应该信什么呢?”
“信人,臣可以请出曾经打理亡妻嫁妆的管事,让他当堂对峙,还可以请出一人,证明郡主的确陷害了舅老爷家的女儿,坏了她的清白,又断送了人家的姻缘,最后将罪过推给了小女白云兮!”
白世祖仿佛并不怕皇上不相信自己,对自己要提出的证人倒是信心十足的样子。
皇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让白世祖额头的汗又多了一层,不过比起这点儿害怕来,他更担心的是脖子上这颗脑袋。
皇上道:“你的意思是宣王在欺骗朕,故意要陷害你吗?”
白世祖赶紧低头,道:“微臣不敢,只是……宣王殿下似乎和郡主颇有交情,他又前后两次提供的证据不同,恐怕……恐怕难以服众!”
凤九卿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咧咧嘴,露出森森的白牙,仿佛是一头雄狮正在逗弄自己的猎物一般,随时准备扑过去将白世祖撕成血淋淋的肉片一样。
白世祖吓得哆嗦了一下,觉得实在摸不清这位王爷的脾气,明明平日里像个纨绔子弟,偶尔有彬彬有礼,脸上挂着令人眼晕的笑容,可是骨子里似乎又狡猾到了令人恐惧的地步。
凤九卿又恢复了常态,道:“皇兄,既然人家不肯相信咱们羽林卫搜集到的证据,又不相信本王亲自抓到的贼,那就让国公爷自个儿好好地证明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