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不是老大,老大刚才穿的不是这身衣裳……”就在杨小年和那家伙之间的距离越來越近的时候,站在车子左边的歹徒终于发现了异常,他手里的枪口本來就指着杨小年的方向,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嗓子之后,对着杨小年就开了一枪,
这伙人是劫匪,可更是亡命之徒,说他们杀人不眨眼,一点都不为过,被他这么一喊,车尾部的那个歹徒下意识的就抬起了枪口瞄向杨小年,就在他对着杨小年开枪的同一瞬间,杨小年一直捂在左胸上的右手猛然就动了起來,他的手腕子突然一抖,然后就好像闪电一般的往下劈落,
就在他手腕子抖动的那一刻,他抓在手里的一颗钻石电闪一般自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在灯光的照射下光彩璀璨,噗的一声正好镶嵌在了那名歹徒的脑门子上,看着那歹徒缓缓地,心有不甘的倒在地上,杨小年嘴角含笑,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随着刚才他手臂挥动,三声沉闷的枪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凌乱的脚步声,霍倩柔的哭喊声远远的传來,就好像來自天边,隔着千山万水,
***,我逞什么能啊,那家伙的枪法还真不是盖的……这是杨小年在意识飞离身体的最后一刻,想到的最后一个问題,
随后的一切,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不知道霍倩柔那丫头在为他疼哭;他不知道霍倩薇那位让他讨厌的女警司亲自开车把他送到了医院;他不知道霍建章在手术室外面整整转悠了三个多小时;他不知道就连霍家的家主霍老爷子霍正雄,都曾经出现在他的病床前,默默地注视着他那张苍白的面容,一只手不住的在胸前画着“十字”;他不知道他的病房被香港皇家警察当成了重点保护的对象;他不知道一直让人闻风丧胆的狗仔队扛着摄像机拿着照相机在他所住的医院门口排成了长龙;他不知道也有许多善良的香港市民手里捧着鲜花,挎着果篮,哀求守门的警察想进來看他一眼;他不知道郭小刚在知道了他中枪的消息之后几乎吓破了胆;他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几个红颜知己哭晕了过去之后清醒过來就往这里赶……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一直昏迷在病床前面,牵动着很多人为他提心吊胆,
知道了他是内地官员的身份之后,香港的报纸铺天盖地都在报道这件事实,但在文章的最后,几乎又都千篇一律的在自问:香港和内地,真的是一奶同胞亲兄弟吗,如果不是,大陆这位年轻的县级官员,为什么会为了营救香港人勇挡子弹,
有这样的内地同胞,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九七之后马照跑、舞照跳,
华夏国驻香港领事馆的人來了、中英联络小组的人來了、最后就连港督受舆论的压制也不得不赶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