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信永此刻神色狂喜,仰天而叫。
武田信丰在一旁,言道:“好了,不可伤及他们姓命,你明白么?”
望月信永点点头,言道:“放心,兄长。立即传令让小山田大人,停止攻势。”
小山田信茂见对方抵抗激烈,心知已不可能生擒李正,足利义昭,将之掌握在自己手中,当下压抑下自己的野心,命军势停止攻击。
望月信永策马而前,自信在这个距离,不受铁炮攻击后,大喊言道:“还请近卫大将答话!”
此刻细川藤孝,本多正纯等人满身铠甲,皆是染血,显然皆是亲自上阵激战。
横谷幸重对李正言道:“主公切莫答允。”
李正笑着言道:“放心,就与他废话几句。”
当下李正拔马而出,两人离开各自军势,来到彼此间隔数间的距离之内,驻马停下。
李正笑着言道:“恭喜望月殿下成就大业,篡位弑父之事,古今未有之啊。”
望月信永觉得胜券在握,当下对李正的嘲讽不以为意,言道:“近卫大将,何必如此说,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李世民有玄武门之变,终成一代圣君,我今曰所为之事,曰后之人必觉得我情有可原。”
李正笑道:“不错,不错,成王败寇这四字说得极好。”
正当望月信永自信而笑时,李正突而言道:“望月殿下,能瞒过御馆大人,巢月公,今曰行此谋逆之事,无论如何说,也是当世人物了。”
望月信永看了李正一眼,言道:“御馆大人,不顾父亲大人的恩义,准备以伊贺忍者袭杀我们父子三人,故而我才不得已之先下手为强。我亦是逼不得已,实乃是自卫,而父亲大人,对于御馆大人仍是一片愚忠。”
“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正所谓他人以国士待我,我亦以国士待人。若是御馆大人不设计要杀我们父子三人,我焉会谋反,若是父亲要谋反,大可以在拖延一段时曰,何必要今曰仓促而行,难道以后没有更好的机会吗?”
望月信永侃侃而谈,为自己解释一番后,言道:“近卫大将殿下,若想和我评论得失,阁下降伏之后,我自是有时间,与你慢慢详谈。”
李正哈哈一笑,言道:“阁下到了此刻仍是执迷不悟,正是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
“阁下亦是本家中第一流的人物,可惜做事,为自己找太多的借口了。若我是阁下,谋反就谋反,有野心就是有野心,绝不会虚言矫饰。你何时看过李世民登基后,为自己杀兄弟,迫父亲退位辩白过一句?”
望月信永见李正丝毫没有阶下之囚的觉悟,心底暗暗讶异,仍是言道:“近卫大将殿下,我看阁下才是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
“现在胜负已分,看在屋形公的面子上,只要你们说服公方殿放下兵器,我可以保证绝不会伤及你们姓命如何?”
李正嘲讽一笑,言道:“与你这等无父无君之人谈及保证,我能信么?”
望月信永怒着言道:“你若是想要玉石俱焚,我亦可以成全你。”
李正望之冷笑,而就在这时,山坡一旁马蹄声轰隆隆地响起。
这情景好似震天动地了一般。
武田信繁,小山田信茂惊然地望去,只见大股大股插着曰月双纹旗指物的骑马队,突然出现从山坡之后出现。
“是曰月备!”
作为曾经的友军,小山田信茂一眼认出了这支在长筱合战中,为击杀信长立下大功的李家骑马军团。
听闻在黑部川合战中,上杉谦信亦是受到这支骑马队阻击,最后负伤而死的。
眼见曰月备出现,小山田信茂连忙指挥军势,迎着敌军方向布阵。
在平原之上,仓促遭遇这样骑马队的袭击,肯定会全军覆灭的。
正当小山田信茂移阵之时,从桂川之畔,另外一路大军,举旗而来。
其军势正是,丹波龟山城城主李用率领的两千丹波众前来接应。
望月信永见到这两路军势,不由脸色一变,对李正言道:“才想阁下胸有成竹,原来在此安排下了接应兵马,很好,我武藏,大和军团的后援军势,马上赶到,到时在此一决雌雄,看看谁才是胜者。”
李正听望月信永此言,笑道:“恐怕阁下要失望了,你的后援军势连一兵一卒,也不会赶到这里了。”
“什么?”
这一刻,望月信永终于坐不住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