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人之认知,决断亦是上之上选,自进入京都之后,不少公卿,名流皆是来拜见武田信胜本人。
见过之后,皆是对这位少年,产生的极好的印象,声言武田家必将在此人之手中,完成最后的四国,九州一统,最终制霸整个天下。
在有如此之评语下,武田家内部家臣皆是对这位少年家督,寄予厚望。
眼下已是有一帮人,聚集在武田信胜麾下,以为将来谋求出路,而武田家数代老臣迹部胜资就是其中一个。
坐在武田信胜对面的迹部胜资,举棋凝思,事实之上他的政治投机,一直不太甚准。
当年辅佐之武田义信不用说了,后有转侍武田胜赖,但是却与胜赖麾下第一信任的大将李晓结怨,前途尽毁。
而武田信繁执掌大权之后,对这位脑后长有反骨的家臣,亦十分不待见,将他排斥在武田家权力中心之外。
迹部胜资耗到了这把年纪,仍是武田家一个侍大将。
这次武田家上洛成功,分封天下。
迹部胜资眼见当年武田家许多不如自己的家臣,都得到了分封,但是自己却被打发到京都附近,成为本家御奉行众之一,一石的知行也没有拿到。
作为与此他当然是心底不平的,他深深知道若是复兴迹部家,要把握的时机,就在于眼前。
当然作为一个小人,迹部胜资是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挑拨离间的。
迹部胜资一面与武田信胜对弈,一面言道:“御馆大人,从这次巢月公征伐伊贺成功后,依臣下所见,他将会以此大胜声望更加揽权,以后幕府三职七头之中,恐怕就是巢月公一人的天下了。”
“为何如此说?”武田信胜平静地问道。
迹部胜资将棋子放在了棋盒中,缓缓地言道:“很简单,三管领之中,除了本家以外,北条家势力在于关东,对中枢影响微乎其微,可以不计。”
“而毛利家,近年来巢月公,拉拢分家之两川,而薄待毛利宗家,毛利家渐渐有一分为三之趋势,故而无论是毛利殿下,还是小早川,吉川殿下都是巢月公的脸色。”
武田信胜听迹部胜资如此分析,亦是点了点头。
他说的都是近来的局势,实话实说。
“除了三管领之外,四职之中的李家,有势力与巢月公抗衡一二。可惜是屋形公早早退隐,而即位的近卫大将殿下,虽是英明睿智,但是资历太过浅薄,在朝堂之上若要施加影响,那是远远不如巢月公的。”
“至于其他四职,以及京极,细川,皆不会放在巢月公的眼底。所以臣下才是说,巢月公依靠这次伊贺征伐的大功,而独揽权势已成定居。”
武田信胜听了点点头,言道:“当初父亲大人,安排下家臣五大老,为顾命之臣。就是为了遏制家臣之中,权势独揽,但是眼下本家已夺取天下,势力更强盛于以前几何,但是我之说话亦更是不易了。”
“这一切若是屋形公不退隐,在朝堂之上尚能与巢月公,呈现分庭抗争之势,而眼下……,迹部大人,你说接下来我该如何应对呢?”
迹部胜资听武田信胜如此说,当下面色一喜,他要的就是武田信胜这句话,对此他迹部胜资就可以受到重用了。
当下迹部胜资言道:“眼下局势,在天下谁也帮不到御馆大人的情况下,御馆大人必须自强,自谋势力。”
“自谋势力!如何做法?”武田信胜问道。
迹部胜资想了一下,左右环视,当下压低声音言道:“御馆大人,有近百名伊贺白地家的忍者,皆是精锐,逃脱这次巢月公的重重追杀。眼下他们拜托我出面,要想秘密出仕御馆大人,不知如何?”
武田信胜讶然言道:“这如何可以,万一巢月公知道了。”
迹部胜资开口言道:“不,御馆大人,可以让他们改变身份,秘密投效。御馆大人,这些忍者杀出十余万大军的重围,皆是足以以一挡十的精锐,若我们不招揽,为他人招揽,岂非可惜。”
“并且有了这股力量在身边,将来若是巢月公居心叵测,亦可以备不测。”
武田信胜听迹部胜资言后,想了一番,言道:“可以,不过此事一定要做得机密,万万不可让一切外人知道。”
迹部胜资闻言之后,大喜言道:“请主公放心。”
就在武田信胜于本能寺之中,答允此事不过半个时辰。
京都的府邸之中。
一名忍者打扮之人,来到望月信永面前,言道:“殿下,刚刚得到消息,白地家的忍者,进入了本能寺之中。”
“什么?再说一遍。”
“喔!”
“回禀殿下,听说是迹部大人,将这些忍者引荐给御馆大人的。”
哼!
望月信永拂袖而起,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面上浮现的并非是怒色,但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情。
“迹部胜资做得好!果然替我立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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