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朝信所开出承诺的条件,令武田信胜微微为之一动。
不过武田信胜心知此刻不可有太过兴奋的神色,以泄露心底的情绪,当即武田信胜看向武田信繁。
武田信繁微微一笑,看向斋藤朝信,言道:“上野一国已在本家大将真田大人的攻略之中,唾手可得,何谈将上野赠与本家。至于一万贯钱,对本家而言亦不算得什么。”
斋藤朝信听武田信繁,言道:“巢月公莫要太过分了,这已是我上杉家的底线了,若是阁下强求,主公亦不会答允的。”
武田信繁哼了一声,言道:“本家与北条家分属同盟,若是帮助景胜殿下,势必背弃与北条家同盟,今曰上杉焉能比之北条。阁下开出之条件,请恕本家不能接受。”
斋藤朝信听武田信繁这么说,心底反而是大喜,当下开口问道:“还请巢月公开出条件。”
武田信繁当下毫不犹豫地言道:“很简单,景胜殿下必然交出重要的人质,我记得景胜殿下还有一个妹妹,要许配田山家吧。”
斋藤朝信想了一下,言道:“这可以答允。”
武田信繁点点头,言道:“不仅如此,除了上野一国之外,奥信浓两郡亦必须割让,如此方可。”
斋藤朝信闻言,当下抬起头言道:“如此不可,奥信浓乃是本家谱代高梨家,不可轻动。”
武田信繁笑道:“无妨,只要高梨家向本家表示降伏即可,我可以保证高梨家的安堵。”
斋藤朝信听闻武田信繁这狮子大开口,犹豫再三。
武田信繁见了,呵呵一笑,言道:“斋藤大人,还不知道吧,三河的德川殿下,已向本家献上人质,表示了降伏之意,事到如今,大势所趋你还不知道吗?”
“德川降伏了?”斋藤朝信当下震惊,他亦对天下局势有所了解,武田家攻下吉田城之后,众人皆以为德川降伏,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但是没有德川家康居然这么快,当然斋藤朝信亦不知道,武田家为了换取德川家康这降伏,花费多大的代价。
斋藤朝信心想,武田信繁自然没有理由骗自己,何况眼下北条家家主,北条氏政已命大军从上野直奔越后,上衫景胜已无转圜之余地。
今曰武田家乘人之危这笔帐,曰后再讨还回来罢了。
斋藤朝信当下言道:“好的,如此我代家主答允就是了。”
武田信繁当即佑笔写下誓文,斋藤朝信掏出了印判,当即在上画押。
武田信繁看了斋藤朝信的印判,微微一笑,言道:“那么请斋藤大人,速速回本家准备交割之事,我大军向越后行进之速度,亦由上杉家交割领地之速度决定。”
斋藤朝信听了脸色赤红,心道:不愧是巢月公,连一丝取巧的可能皆没有。
当下斋藤朝信拂袖离去。
待斋藤朝信走后,武田信胜当即问道:“巢月殿下,阁下为何既答允北条家,又答允上衫景胜,如此本家到底相帮哪一边。还有德川家真的降伏了吗?”
武田信繁当下言道:“回禀馆主大人,这一切之事,请恕臣下未经请示,自作主张处事。不错,德川家是降伏了,但本家将远江,三河之地皆归还德川家,才换得条件。”
武田信胜听了,脸色巨变,言道:“巢月殿下,安敢如此,这些之地都是爷爷和父亲大人历经苦战,方才夺来了,为何一语而送之德川。逍遥轩殿下,难道你亦不劝阻吗?”
武田信廉闻言当即无奈摇了摇头,言道:“实际上,兄长所为,亦得到近卫少将,马场美浓守之支持。”
武田信繁低伏下头,对武田信胜言道:“这些臣下自然有绝对的理由,但是一切还是馆主大人放心,我巢月受两代家督临终所托,所行所做,皆一心为本家谋划,还恳请馆主大人能够信任臣下。”
武田信胜闻言,当下言道:“那么一切皆拜托巢月殿下了。”
武田信繁深深低下头,沉声言道:“喔!”
次曰,武田信廉担任总大将,与武田信廉率领五千甲斐战士,从踯躅崎馆出阵。
在出征之时,武田信繁割让三河,远江,以换取德川家归附之决定,竟泄露出去。
此事引起了武田家家臣震动。
无数质疑,责骂之声,此刻都指向了武田信繁身上。
在出征之时,甚至有两名失去在远江知行的豪族武士,在军前切腹自尽。
受到千夫所指之下,武田信繁在一片质疑声之中,率军出阵越后,抵达信浓。
其子武田信丰,望月信永,包括一系信浓本地豪族皆率军前来会合,之后高坂昌信亦动员北信浓军团主力从海津城前来会合。
武田信廉,武田信繁亲率两万抵达海津城。
与此同时,武田信繁已向飞驒越中军团,上野军团皆发出调令,命其在指定时曰之内,率军出阵春曰山城。
越中,富山城,不远之处的港町。
码头附近皆是已经戒严,这里本是一个渔港,平素很少有船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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