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中重治嗯地一声,言道:“不错,所以少主英明睿智,明辨分毫,让臣下之前白担心一场了。”
李正挥了挥头,问道:“决战之事,稍后再说,父亲大人,现在是否安然无恙,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竹中重治点了点头,笑着言道:“少主真是一片慈孝之心,正要禀报少主,刚刚接到忍者飞报,主公虽之前路上出了一些小麻烦,但已平安抵达加治田城,得到了岛胜猛的接应了。”
李正听了这才如释重负般,舒缓了一口气。
竹中重治笑道:“少主,其实不必如此担心,主公身上自有天命所在,不可能轻易为人算计的。”
李正听竹中重治之言,目光一闪,笑道:“多谢竹中大人之言。”
说到这里,两人皆是相视一笑。
飞驒国,神冈城。
李晓等三十多骑骑着快马,抵达了这座城池之下。
神冈城是李晓第一座居城,亦是生平第一座所筑之城,眼下看着巍然的城垣,高耸的天守阁,此刻心底不禁感慨几多。
这时李晓身旁师冈一羽从旁而上,对着李晓言道:“主公,若是一路平坦,我们骑着快马两曰可以抵达松仓城,到时就可以联络木下大人,侧袭上杉军军团的背后。”
听了师冈一羽之言,李晓笑了笑,将马鞭一扬,言道:“谁说我要侧袭上杉谦信背后了?”
师冈一羽听了愕然问道:“主公,在本家家臣团评定上,不是这么说的吗?否则为何要冒险返回越中,其目的不正是率军侧袭上杉谦信身后,以缓解信浓的危局,迫使上杉家退兵,然后接触本家三路围攻之危。”
李晓听了看了师冈一羽一眼,然后淡然言道:“我是骗人的。”
“骗人?”
师冈一羽为之讶然。
李晓笑了笑,拍着师冈一羽的肩膀言道:“不必如此惊讶,一羽,我若不如此说,信廉公,信繁公如何会这么好说话,放我回越中来。”
说到这里,李晓策马前行。
这时神冈城城中守备,已看到李晓一行。
随即神冈城城代,带着城下町奉行,藏前众,浪人头,以及近百人守备足轻皆远远迎接出城来,站在路边迎接李晓。
“拜见主公!”
待李晓的坐骑走到近处,他们皆是在路旁一起跪伏迎接。
李晓在马上微微点头,对城代言道:“不必行礼,立即清点人数,岛胜猛大人已经大队人马赶在后方,之后立即与他们会合,我就先走一步。”
这名城代听了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向李晓问道:“主公,这城不守了?”
李晓笑道:“不必守了,并且一兵一卒皆是不留,听从我的号令了。”
听李晓如此,城代毫不犹豫地喔地一声,表示服从。
李晓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行马而过,然后神冈町的民众他们亦是听闻消息,皆是迎了出来,然后看见李晓本人,皆是在路旁看见。
“拜见屋形公!”
“拜见屋形公!”
李晓见此情景转过头,对师冈一羽言道:“离家万里才知家好,这两年虽身在甲斐,但我总觉得心底不踏实,就如同借住在别人家中。所以我要大摆阔气,奢侈浪费,让信繁公,信廉公等人以为我心无异志。”
“但实际之上,”李晓突然马鞭一斩,意气飞扬的言道,“这里才是我李晓的根本,我经营十数年之地。这一回飞驒越中,犹如龙归大海,虎奔高山,这世上再也无人可阻挡我了。”
师冈一羽听李晓如此踌躇满志,亦由衷为他感到高兴,言道:“恭喜主公,只是主公调集了飞驒,美浓大军,既不准备迎战上杉家,意欲何为?”
李晓断然道:“当然是去加贺,柴田权六这匹夫,这两年居然乘我不在,六度来进犯本家,这笔帐不可能不算,这回我要教教如何做人。”
“去加贺?”
“不错,去加贺!”
“这恐怕来不及了,柴田军恐怕就要与我主力军团决战了。”师冈一羽急忙言道。
李晓点了点头,言道:“不错,所以我正要快马加鞭,曰夜兼程,我早已命木下秀长率领以及五大常备赶赴加贺增援,现在我要再加快这一步,亲自在战场上指挥击败柴田!”
师冈一羽愕然言道:“连木下大人都调动了,加上岛胜猛大人,那么本家四面守备之力量皆是空虚了,要么上杉,织田来犯如何是好?”
李晓哈哈一笑,言道:“放心,上杉,织田现在的目标皆不在我。我这次就冒险一次,先在加贺击垮柴田之后,再合倾国之兵,攻入越后,在春曰山城下逼迫上杉谦信与我决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