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之下,天地间充满一片肃杀之气。
富山城之中。
大雪堆积整个五重天守上,远远望去一片苍白。
天守阁内。
“但马守大人,恳求你,救救越前,救救我本愿寺吧!”
数名本愿寺的坊官跪伏在李晓身前,哀声悲求,令人侧目。
李晓坐在上首,言道:“几位大师,不必如此,本家与本愿寺一向交好,若有什么难处,不会坐视,还请你们将事情,仔细道来。”
这名坊官声泪俱下言道:“佛敌信长,调集尾张,美浓,伊势之军,合集七万大军,从岐阜城出阵越前。”
“此贼声势浩大,我们净土真宗之僧众,纵然有个个捍卫佛法而死之觉悟,但无奈此贼兵力强盛,非我们可以抵挡,所以我恳请但马守大人,可以出兵帮助我僧众度过此劫。”
“七万军势!”
听闻这坊官之言,在场的李晓家臣团,如内岛氏理,增田长盛,山本堪藏,一柳直末等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虚张声势罢了,”李晓赫然言道,“信长若未调动近畿,近江之军势,最多三至四万已是顶天了。”
“可是主公,即便是织田家只出动一半军势,亦是恐怖战力,信长刚刚横扫了浅井,朝仓,三好,其士气正旺盛。即便我们动员飞驒,越中,能登三国的军势,亦没有胜算。”内岛氏理刚刚言道。
而另一旁一柳直末言道:“主公,我们刚刚攻下能登国,军士疲惫,而新军的整训尚刚刚开始,整合未毕,眼下尚不可与织田大军作战。”
眼见李晓家臣一片反对出兵之言,本愿寺坊官更加焦急,双目中泪水一颗一颗地滴落,言道:“但马守大人,若阁下不出兵救援越前,我越前加贺僧众只有死路一条,贫僧恳求但马守大人出兵吧!”
李晓看了这本愿寺坊官一眼,微微犹豫了一下。
事实上尽管他对本愿寺一向不抱有好感,但是亦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越前加贺本愿寺一灭,织田家北陆军团将直面李晓的能登,越中之地,加上美浓的压力,以及越后上杉家,如此李晓就是真正三面受敌。
所以越前本愿寺一定要救援。
但眼下的问题不是李晓见死不救,而是这帮越前本愿寺这帮和尚,到底可以支持多久。
李晓的救援若不能改变,越前加贺本愿寺崩溃,那么他宁可紧守越中能登,也不肯出征以浪费兵力,粮草。
本愿寺几名坊官,以及武田家家臣们皆将视线注视着李晓,等待他作如何决定。
就在这里,李晓霍然站起,大声言道:“回去转告几位大坊主,我李晓决意出兵越前,救援净土真宗!”
李晓此话一出,在场之人作了分别不同两种反应。
本愿寺几位坊官露出了狂喜之色,一起含着泪,哽咽地拜谢言道:“多谢但马守大人。”
而李晓几位心腹家臣,皆是变色言道:“主公,还请三思。”
李晓将手一止,对几位家臣言道:“本愿寺是我之盟友,纵使明知不敌信长,亦不能坐视不理。”
见李晓其意甚决,内岛,一柳当即只能拜下领命,而本愿寺几名坊官,看向李晓的神色,更添几分感激。
李晓向本愿寺几位坊官,言道:“我会动员能登,越中的军势出阵越前,不过眼下这北陆大雪封山,需要时间,请贵寺务必坚守一个月,耐心等待援军。”
“没有问题。”本愿寺的坊官一口答应下来。
待北陆风雪停止之后。
冰雪融化,正适合大军厮杀。
二月十二曰。
织田信长命羽柴秀吉率军入驻小谷城,为出阵大军提供军粮,次曰信长自率大军进入敦贺城。
除了路上的大军之后,信长还派出粟屋越中、逸见骏河等人率领的数百艘水军战船,沿岸从海上攻入,对越前港口实行劫掠。
之后信长派出羽柴秀吉,明智光秀,柴田胜家等大将,以分进合击的战法向越前推进。
在织田军的猛攻之下,越前一向宗信众纵然以其狂热的宗教热情向信长军,死命抵抗,但是在装备了新式大筒的织田军面前。
城池坚守只是数炮之下被攻破。
而野外合战,更是不敌,数战之下,军势尽败,首级被讨取无数,当下一向宗坊官投降的投降,逃亡的逃亡。
从二月十三曰,信长进驻敦贺城,到二月十五曰,信长出敦贺城刚刚率一万大军在府中龙门寺扎下本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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