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李晓却脸色一变,突然言道:“传令下去,命传骑侦查西面,看有无敌军军势动向。”
李晓话音一落,阵前三名传骑喔地一声,跨上马匹向西面奔驰而去。
众人见李晓脸上阴晴不定,纷纷诧异。
李晓沉声言道:“你们看我军布阵所在,南北两面是津保川、川浦川河川夹流,不可跋涉,而东面是加治田城,若是敌军在西面设伏,就形成四面包围,无路可逃的态势,这简直兵法上死地。”
听李晓之提醒,本多正信恍然大悟言道:“不错,城池东面是唯一攻城之地,若是敌军主将有意设伏,肯定会选择此地。”
“亦或者是我多虑了。”李晓苦笑一声言道。
在众人揣测之中,这时派出一名传骑已经返回。
此人奔驰到李晓面前,大声言道:“禀报主公,在西面发现敌军大量不明军势。”
武田军众将闻言当即一惊,众人一起向西面望去,果真远处卷起了大股烟尘,这显然是骑兵队前进的迹象。
“怎么可能,这骑兵队最少有近千人之多,”藤堂高虎放下千里筒,不可思议地言道,“主公,敌军显然是早有预谋,才想得加治田众,敢出城决战,原来是作此打算。我们腹背受敌了。”
李晓闻此脸色铁青,不置一词。
这时第二名传骑策马奔到李晓面前,言道:“禀报主公,已看清背后敌军军势旗指物了。”
“是何人?”
“是双雁金旗,是柴田修理亮的军团。”
“柴田胜家!”
李晓怒喝一声,将马鞭重重一挥,言道,“果真是他。”
李晓的愤怒是理由的,自作战以来,一贯是他伏击别人的,没想到今曰居然在智谋逊于一筹,中了柴田胜家的圈套。
真是风水轮流转,李晓才刚刚伏击了稻叶一铁军,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自己就遭到柴田胜家。
柴田胜家军势的突然在后阵出现,顿时引起了武田军一时惊慌。
不仅是普通兵士,就是李晓军武士,家臣亦是心慌。
柴田胜家一直乃是织田家首席大将,有鬼柴田之称,其麾下军团亦有织田第一军团之称。
眼下柴田胜家亲自而来,武田军众将皆是脸色一变。
这时第三名传骑到来,向李晓拜下言道:“禀告主公,敌军是柴田军团全部,以之前情报柴田军团在五千至六千之间,并军力有一半以上皆是常备,乃久战之精兵,并且其中仅骑马队就有一千之众,皆是织田家的精锐武士。”
“五千以上的军势!这么大股军势为何没有发现?”本多正信立即看向橫谷幸清,震怒言道:“混账,怎么之前没有侦查到柴田军团的动向,让对方逼近我们如此距离,方才察觉。”
“这不怪他们侦查不利,”李晓沉声言道:“我出兵加治田城,打通奥美浓与东美浓之意图太过明显,所以被柴田看破,因此他们早就在此设下伏兵,引我入这圈套。”
众将这才幡然醒悟。
不过眼下局势对武田军十分不利,真如李晓方才所说,两道河川将南北之路阻断,而东西两面则遭到对方优势军力的前后夹击。
眼下武田军是处于腹背受敌的不利态势,并且柴田军突然出现,亦给与士气上下很大的打击。
并且在体力上,柴田军以逸待劳,而武田军又行军了半曰,午饭还未吃,这点又处于下风。
幸亏方才李晓及时将传骑侦查,否则若等到攻城时,柴田军再行出击,武田军就万分不妙了。
此刻连李晓亦不佩服言道:“柴田修理不愧是织田家名将,居然看破我的军略,之前歼灭稻叶一铁太过顺利,令我一时大意,小看织田家无人了。”
说到这里,李晓的懊恼之色尽去,看着众将目光闪闪地言道:“不过中计就中计了,腹背受敌也没有关系。传令下去郡上众向加治田城方向布阵,而神冈,蛇尾,旗本备向柴田军列阵。”
说到这里,李晓看向西面正大军压来的柴田军团,心底冷笑想到,既然织田军要将我李晓一网打尽,全歼在这加治田城下,既然如此,就成全他们,让织田家上下见识一下我砺剑十年西国方阵的战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