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面对,武田军数百骑兵如此冲击之势下,仍能保持镇定的人并不多。
“杀!”
土屋昌恒竭力发出一声怒吼,驱策战马向对方阵营之中冲去,这椎名军的阵地布置得居然如此草率,连防马栅都没看到一个。
正待这时,土屋昌恒突然感觉马蹄向下一沉。
久经沙场的他,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好,是陷马坑!”
顿时在椎名军阵前,马声纠纠,嘶鸣声不止。
土屋昌恒在那一瞬间,恍然明白了什么,顿时双脚离镫,身子离开马鞍向上一踩,借着马背之力跳起。
而这时自己身下的战马却一头栽入了,脚下的深坑之中。
砰!
重重地一声巨响,于此同时,冲阵的先头武田军骑兵皆然遭此厄运,他们没有土屋昌恒这么好的身手,所以都是连人带马一头栽进了陷马坑之中。
陷马坑之中,皆深埋着竹刺,栽入坑中,无论是战马,还是人一般是不活了。
土屋昌恒背心着地,刚刚准备要翻身站起身,这时却瞧见眼前五六名椎名军的足轻,手持竹枪奋力向前一刺。
姓命呼吸就在片刻之间。
土屋昌恒急中生智,仓促之间,急忙双腿连蹬,退了几步。
就在这危急之时,武田军的后续骑马队,滚滚而上,此刻战马皆已将速度驰到最大,骑手们想要停下,皆已是不可能。
顿时不少骑马队的骑兵,仍不可避免地栽入了陷马坑中。
现在陷马坑里,战马的尸体对垒的满满的,后方疾冲的骑兵直接用尸体上跨过,杀入了椎名军的阵地之中。
马蹄乱踏,战马疾冲,战场上顿时乱作一团。
武田军士兵们手持太刀,对着身下的椎名军足轻们一阵乱砍,而椎名军的足轻们亦手持竹枪,对着杀入阵中的武田骑马队捅杀而去。
双方刀枪交错,战马与人迎头相撞之间,一时战况激烈。
土屋昌恒此刻已斩杀了三名椎名军足轻,并重新抢到了一匹战马,再度上马厮杀。
而武田军骑马队尽管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是源源不断地杀入,顿时在椎名军阵势一方崩开了一个缺口。
这时候,小幡昌盛的一千信浓军已经赶至,随着这个缺口杀入,乘势杀入椎名军的阵营之中。
椎名军本来是就是客军,作战意志并不顽强,在听闻营帐要遭水淹之后,早已经是军无斗志。
现在在武田军不要命的猛攻之下,顿时全线崩盘,在武田军的乘势追杀之下,败军倒卷,反而冲击向上杉军的阵势。
正指挥军势移营的直江景纲见此情景,当即震怒,手持马鞭喝道:“椎名康胤这个混账,连武田军一时之攻击都不能支撑住,他的三千军势,居然还顶不住他们千余人的攻势,难道椎名军都是一群饭桶吗?”
上杉军将领见了椎名军这幅惨败的情况,皆是摇头。
椎名军根本才支撑了半刻钟不到的时间,就崩溃了,上杉军连派出援军支援的时间亦是来不及。
直江景纲看了武田军的攻势,当即言道:“我们绝不能让武田军,继续如此得意下去,竹俣大人,你与我分兵从两翼夹击,武田军,断绝他们的后路,然他们不能乘势向前追击椎名军。只要拖延住了敌军攻势,我们就可以以兵力优势,将敌军包围歼灭。”
“谈何容易?你们看武田军的总大将是何人?”
竹俣庆纲向山坡上一指,众上杉军大将从军营上看去,只见曰月双纹的旗印高高飘飞,在此之下武田军本阵大军亦已经出动,作为第三波攻击波次向椎名军发动攻击。
“李晓本人,居然亲至了,不是说,他还在甲斐吗?”直江景纲顿时讶然。
“是的,绝对是李晓,没有错,否则武田军上下亦不会如此士气高涨,你看连城生城的守军亦出动,对方的声势实在是不小。”
这时竹俣庆纲言道:“直江大人,眼下我军军心受挫,不适宜再做决战,还是退兵吧。”
直江景纲横瞪了竹俣庆纲一眼,言道:“眼见城生城就要得手,主公安排之下大计,可以完成,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大人,此刻不甘心也是无用,还是先救出椎名军,先保持我军立于不败之地吧。否则武田军冲击之势如此迅猛,全军溃败就不堪设想了。”
直江景纲闻此,呆立了一会,但他并非不知决断之人,当下他只能听从竹俣庆纲之言,沉声言道:“好吧,如此只能便宜武田家了,撤军!”
元龟元年。
上杉军与武田军于城生城下激战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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