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满是迎风飘扬的毘字旗。
黑衣黑甲的越后军犹如铁流一般于山坡之上布阵。
神保长宪,神保长住,寺岛职定,水越盛重正在作战的神保家之将皆是色变。
“上杉辉虎本人亲至了!”
本多正信如此言道,眼下饶是他一贯智计百出,此刻亦生出绝望之色。
不用说集结完毕的直江景纲队,上杉辉虎大军一压制,在陷入苦战之中,并且体力衰竭的神保军上下一个都跑不掉,只有被全歼的命运。
待神保军上下皆陷入绝望之色时。
“你看!”
忽然有一人将手朝西面一指。
在山坡的另一端,一座山岗之上,曰月双纹旗的旗印赫然竖立在中央。
“是主公大人的旗印!”
神保长宪不禁大声言道。
山岗之上,背插着曰月双纹旗指物的母衣众,策马奔驰疾冲上山坡。
在山风之中,母衣鼓鼓响动,母衣众神情肃然,随即排列成整密的队列,拱卫四周。
战马不住地打着响鼻,山岗之上除了母衣,旗指物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外,一片寂然。
之后李晓骑乘着黑锻,与宇佐美奈美,师冈一羽,狩野秀治,藤堂高虎等旗本大将一起驱马缓缓上山。
随即旗本的旗持组,在山头上立起曰月双纹的旗印。
李晓目光俯视山下战场,微微一笑,言道:“看来我们赶到的还不算太晚。”
李晓话音刚落,山岗之下武田军的各路军势,从山梁中涌现而出。
而上杉军一方看见李晓的旗印出现,早已是胆寒。
在北陆关东,上杉军将士确实可以称得上横扫一切,横纵不败,连关东第一大名北条家碰上了上杉家,亦不敢跟对方野战放对。
但是当世之中,若说有令上杉军唯一吃瘪的对手,恐怕亦只有武田家之李晓罢了。
经过白根山一战的上杉军,皆亲眼见到当时李晓如何以六十骑之众,与乱军之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的场面。
八千人马竟困不住一人,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相信。
而这一战是杀得越后人人人胆寒,闻之李晓之名小儿不敢啼哭。
而越后军之中,连柿崎景家,村上义清,鬼小岛弥太郎等越后首屈一指的勇将,亦在李晓手下讨没。
甚至在越后人心中,李晓的恐怖之处,还胜过了他的主公武田信玄本人。
现在上杉军将士之中,看见李晓的旗印,皆是人心浮动,这样的心情与其他大名军势,见到上杉谦信本人的旗印类似。
眼下李晓的旗印出现之后,上杉军中本是建议上杉谦信,打算一鼓作气,乘势掩杀的家臣武士们,亦是换了口气,言道:“主公,既然李晓亲至,不可轻敌,一切需慎重应对。”
“是啊,主公,李晓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偏偏又十分狡诈,柿崎,村上等我越后名将亦折损在此人之手,眼下必须谨慎,不能再了折我越后的锐气。”
说话之人,是一名常常自称勇冠三军的越后名武士。
当然亦有自持勇武的,上杉家一门众笔头上杉景信向上杉谦信建言道:“主公,以我军的精锐,根本不惧李晓,请下令一战。”
上杉景信说完,几名年轻气盛的将领亦随即附和。
上杉谦信对此微微一笑,言道:“不急,先看看武田军的阵势再论。”
说完上杉谦信继续望着远方行进中的武田军。
此时时间了过了一段,但是令人惊愕的是,武田军人马仍是在源源不断从山后涌出。
各式备队皆不一而同,其中有手持土矛,简简单单披着布衣的飞驒山民,这些人身材普遍魁梧,体型健硕,有一身蛮力,作战时十分奋勇,不过却是装备简陋,不说标识的旗指物,连铠甲也没有。
在飞驒各豪族军势之后,即是越中豪族军势。
在越中数十年混战之中,这些越中小豪族在诸强间游走,亦练就了一身混水摸鱼的本领。
他们手中的铠甲武器各式不一,如铠甲,武器,很多是从敌方手中,或者清扫战场时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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