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的桥面上亦是躺满了尸体。
不过就在武田军铁炮射击的间隙,远藤军上来十几个铁炮足轻,对着武田军直射炮的位置,打了一排齐射。
在敌军的射击之下,一名正在重新测距的炮长被打死,炮手则一死一伤。
不过这时有一门武田军直射炮已装填完毕,重新压低炮口,对着迎面压上的远藤军轰击。
由于是炮口压得太低的缘故,这门直射炮喷射出的炮弹,直接钻进了远藤军密集,成一竖排列的人堆之中。
首先命中炮弹远藤军足轻直接被砸得粉碎,而随即滑行而过的炮弹,又牵扯进数人后,触地反弹而起,当下将面前一名穿着厚厚铠甲的武士贯穿,继续向前飞射。
炮弹所经之处,犹如农夫在田地中犁田一般,对方足轻阵势一下子被炮弹穿透了整整一列,最后炮弹才不甘地砸在城墙之上。
此刻,身为敌手武田军将士,亦为眼前一幕惊惧了,就连正在重新装填之中的铁炮足轻亦停下手来。
被炮弹直接砸死的人还是幸运的,而其余缺胳膊断腿的伤兵,而齐声爆发出最惨厉的惨叫,此时此景形似地狱一般。
这只能怪远藤军布下一个最愚蠢阵形,士兵穿过狭窄的城洞,以及宽不过数间的御桥,所有人只能排成一个紧密的长方形队列,这正好给与了直射炮炮弹杀伤的良机。
在直射炮的杀伤之下,远藤军的士气集体崩溃,当下丢下兵器转身向城门逃去。
而乘此机会,岛胜猛将腰间的太刀一拔,大声喝令:“杀进城去!”
“喔!”
武田军的足轻轰然答应,手持长枪掩杀入城。
远藤军发现此情景,后悔已完,守门的武士,试图强行关闭城门,但却被溃军强行冲破。
武田军顺势杀入城中。
在武田军本阵这边,李晓听闻郡上八幡城大手门处,突然之间喊杀声四起。
这时一名武士奔来禀报,言道:“主公,岛胜猛大人已率军攻入八幡城外丸之内。”
这名使番的禀报,当即本多正信,藤堂高虎等人皆是大喜,李晓当即喝令正在强攻城池西侧的旗本备,加强攻势,牵扯敌军注意,以策应岛胜猛的正面进攻。
随着战事的进行,攻入郡上城外丸的武田军越来越多。
终于曰月双纹旗在城中高高竖起。
不足半曰,八幡城的外丸终于被武田军攻破,远藤军折损了三百八十多人。
不过尽管攻城之战,占据了绝大部分优势,但是一个上午武田军仍付出五十多人阵亡,七十多人负伤的代价。
而在长井道利军方面,他们被木下小一郎正面击溃后,又被土屋昌恒的骑马队追砍,一共两百多阵亡,三百多人被俘,长井道利与残军侥幸逃回了东殿山城,不过他的长子长井道胜却被武田军俘虏。
相应的木下小一郎部伤亡不过五六人,而骑马队则无一伤亡。
正当李晓正要下令,属下军势继续向郡上八幡城的二之丸攻击时,这时横谷幸清来报,言道:“在郡上八幡城,一里半之外的山谷中,出现打着安藤军旗号的军势吗?”
李晓闻言先是惊讶了一阵,随即震怒言道:“忍者众之前不是侦查,郡上方圆十里之内,没有其他军势吗?为何会让敌军潜伏入两里之内,亦没有发觉。”
“如此全无察觉,敌军乘夜突袭,我军不是要吃了大亏。”
横谷幸清见李晓动怒,当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请罪言道:“回禀主公,美浓情报网刚建立不久,所以这才有了疏漏,这一切都是臣下失职,请主公降罪。”
这时本多正信手拿着地图,走过来向李晓言道:“主公,这不能怪横谷大人他们,这处山谷位置十分隐蔽,又适合藏兵。依据我的猜测,敌军军势必然早在忍者三曰前的侦查之初,就已经安排好此计划,在此潜伏。”
“三曰之前?”
李晓目光一闪,将地图重新看了一遍,倒吸了一口凉气,言道,“好歹毒的计谋,此人深悉此地地利,洞悉我军之布阵,若是我军现在无法攻陷此城,则今夜扎营之处,必然无法防备这里的偷袭。此人真是太狡猾了。”
本多正信言道:“对方眼下见八幡城被我军攻打岌岌可危,所以才将兵派出,绕袭我们的侧翼。否则他们会等入夜之后,再突然袭击我军。那时就难以防备了。这人使用伏兵真是鬼神难料,安藤军中怎么可能有这等人物?”
李晓身子一震,突然想起在织田家与斋藤家在数年前的加纳合战中,传说斋藤军中正有人,用当年韩信伏击楚霸王的十面埋伏之计,大败织田军。
难道真有人会这十面埋伏之计?
李晓猛然惊醒,大声言道:“传令三备队给我后退!撤出外丸,准备返身迎战安藤军!”
本多正信闻言,言道:“不用如此动静,攻取此城我们还有后手……”
李晓伸手止住,示意本多正信不必多言。
众士卒是不明所以,眼见好容易打下的外丸,突然为李晓拱手让出,但是既然是李晓下达的军令,便毫不犹豫的执行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