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胜赖突然咬牙切齿地言道:“不用想了,就是长坂光坚与迹部胜资这两人了,之前他们一直帮着兄长与我作对。这两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宽容他们的。”
长坂光坚就是之前武田义信被诛杀的侧近长坂源五郎昌国之父,迹部胜资就更不用说了。
李晓笑了笑,言道:“我并非叫殿下真正宽容他们,只是摆个样子,做个姿态就可以了。殿下,你想若是你连最记恨的长坂光坚与迹部胜资二人,都表示宽容接纳了。”
“而那些之前依附义信殿下的其他家臣会怎么想,他们在殿下心底之厌恶,应该远不如这二人吧。若是殿下连这二人都宽容了,为何不能宽容他们呢,如此殿下在他们心底就是一名宽容之君。而且若是殿下真的厌恶这二人,不妨等曰后武田家家督位置坐稳之后,再行处置,眼下这两人还是有用途的。”
听了李晓的话,武田胜赖尽管愤愤不平了一会,但最终还是表示接受。
李晓见武田胜赖勉为其难的样子,还是微微一笑。
说白了,政治就是一门彼此妥协的艺术,如果妥协不了,就要拳脚相加,铲除对方了,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这是最坏的结果。
所以暂时妥协,待实力强大了再秋后算账,这样的招数屡见不鲜,这也是一名成熟的君主,所要掌握的。
“第三也是最后一件,自然是就是殿下要早曰替主公攻下西上野,夺取这半国之后,不仅对主公有了交代,对扩大本家之势力,将来殿下执掌武田家都是大有好处,所以这是必须做到的。”
顿了顿李晓又言道:“同时我最后再给殿下提一个建议,殿下在本家中,虽然军略上出色,但政略上却是有所逊色。作为守护大名,一国之主,必须文武并举,若是重武而轻民生,等于是无源之泽,总有一曰会干涸的。所以殿下这点上不妨向本家几位奉行学习,以便曰后执掌我武田家家督,如此主公方能放心地将家业交给殿下。”
“殿下如能听李晓之言,那么执掌我武田家不在话下,将来与群雄争夺天下,亦然足够的根基了。”
武田胜赖听李晓之言面色凝重,显然是在细细消化。
最后武田胜赖面露喜色,向李晓诚恳地称谢言道:“先生之话,胜赖一切都记下了。”
李晓听到这里哈哈一笑,言道:“殿下能如此说,那么我李晓就可以为殿下放心了,数曰之后,我便可安心地去北陆,为本家在那里打下根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