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鲁伊科斯塔才生出了效仿李晓之意吧。
李晓一边策马而行,一边打量着鲁伊科斯塔,这个南蛮人约今年三十多岁,肤色黝黑,显然是经过常年的航海风吹曰晒,故而才导致如此。
他之前有听托雷斯简略的介绍过此人,知道他大概经历。
鲁伊科斯塔也知道李晓在打量自己,顿时将胸脯一挺,表示出几分气宇昂然。
李晓开口问道:“鲁伊,你要出仕本家,这并没有问题,我欢迎之至,不过请问你会些什么呢?”
鲁伊科斯塔毫不犹豫言道:“我是一名出色海员,之前担任过‘法老号’二副,并且我有自信随时担任一名船长的职责,指挥一条舰艇,我可以观测……。”
李晓作了个停的手势,以免对方滔滔不绝地继续讲下去。
李晓言道:“鲁伊二副,我知道你航海的能力,但是我没有水军,哪里来的船给你驾驶?”
鲁伊科斯塔听李晓这么说,伸手饶了饶脑袋,突然灵光一闪,言道:“尊敬的领主阁下,我可以担任炮手的责任,并随时亲自点火开炮,瞄准射击,这些我都可以胜任。”
“炮手?”李晓打了个大问号。
鲁伊科斯塔点了点头,讲述了自己几次在法老号上开炮的事情。
法老号虽是一艘商船,但是当时大航海时代,海盗盛行,法老号上还配备几门三磅炮,作为威慑使用。
鲁伊科斯塔是个话痨,一逮到机会,便滔滔不绝地不绝地讲起来。
鲁伊科斯塔在李晓面前吹嘘起他的‘光辉战绩’来:“当时我在西印度与海盗作战时候,就曾亲自使用船首炮,亲自放炮,当时轰地一声,响声大极了,只见七八海里外的海盗船,就被我这一炮打中,噗哧一声主桅杆折断,然后引起了大爆炸,整艘船犹如火炬一般在海上点燃,那场面,啧,啧,啧,简直壮观极了。”
“七八海里?”李晓听到一半忍不住,拆穿这鲁伊科斯塔的西洋镜。
哪知道鲁伊科斯塔皮厚得很,脸不红心不跳地言道:“是啊,大概就是五六海里吧,我也不会计较那么清楚,反正是够用的。领主大人,你们明国人可能没有见识过,不知道那火炮射程老远了,在海面上简直可以从天的一头打到另一头。”
李晓摇了摇头言道:“鲁伊,五六海里,别说是三磅炮,就是六磅炮,甚至十八磅炮也够不着这种距离吧,更不用说有效射程了。”
鲁伊科斯塔哈哈一笑,不过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货明显是用这样的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鲁伊科斯塔言道:“尊敬的领主阁下,你的知识还真是渊博啊,你真是太聪明了,居然知道我们法老号,上面配有十八磅炮的,对,我记错了,当时我是用十八磅炮打的,并非是三磅炮。”
李晓顿时为之气结,言道:“鲁伊先生,希望你能诚实一点,据你所说,你们法老号的排水量最多也才一百吨多一点吧,这种重量的船,若是十八磅炮一炮射击,其后坐力,就足以令整艘船撒架了吧。”
面对李晓的质问,鲁伊科斯塔又干笑两声,终于吹牛吹不下去了,这才说了实话。
原来法老号上,也不过装备有两三门三磅炮,以及几门不多的一磅炮,都是装在甲板以上的,甲板下是用来装放货物的,根本不可能放舰炮。
这点武力是对抗不了海盗的,所以法老号平素也只敢走一些安全的航路。
至于鲁伊科斯塔开炮一事倒是真的,在一次航海中,他一时兴起曾打算开炮来射鲸。
但打了一发后,却被船上大副所阻止,两人之后大起了一番争执。
李晓与鲁伊科斯塔这番聊天,本多正信,师冈一羽都是不屑地摇了摇头,想要在武田家出仕,成为一名武士,必须要遵守儒家的五德‘仁、义、礼、智、信’。
这鲁伊科斯塔满嘴跑火车,跟信字远远不沾边。
当即就有家臣开口言道:“主公恕我直言,这样的人言而无信,根本不配成为一名武士,若他成为我武田家的武士,我与他在一起,都感到蒙羞。”
这位家臣说的没错,这鲁伊科斯塔讲大话的程度,简直比海贼王里的乌索普,还乌索普。
鲁伊科斯塔亦满脸尴尬,他知道自己这次出仕,十分艰难,顿时一副颓废地样子,言道:“尊敬的领主大人,我是真心实意,喜欢这个国度的女人,哦,不,是喜欢这个国度的一切一切,所以才有在这里出仕的打算。”
“可是你这里没有船让我开,我除了作一名海员,就曾原来在老家替教堂铸过钟,其他的才能暂时就想不到了……”
“什么铸钟?”李晓来了兴趣,他记得欧洲铸炮最早就由一群铸钟匠鼓捣起来。
“是的,不论是青铜钟,铁钟都可以。尊敬领主阁下,你不会有铸钟的需求吧,我虽然很想出仕于阁下,但却不允许自己以一名铸钟匠人的身份出仕,这点我拒绝。”
李晓哈哈一笑言道:“鲁伊,不必拒绝这么快,若是我用高薪聘请你呢?嗯,换句话说,这笔钱,可以足够你睡很多次女人,还是不同的女人,并且都是漂亮的女人。”
李晓话一说完,鲁伊科斯塔就跳下马来,以手覆胸,开口言道:“尊敬领主大人,请你尽管下令,无论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