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井秀景现在在小诸城城主武田信丰麾下,担任与力,此度再次攻打仓贺野城。
武田信丰作为武田胜赖的后备,现在大军正屯驻于后方,提防箕轮城方向长野家的军势。
真田幸隆,金井秀景在高台下马,武田胜赖的旗本武士,将战马牵走。
真田幸隆,金井秀景径直来到武田胜赖面前拜见之后。
真田幸隆直接对武田胜赖言道:“主公,金井大人,已经联络了城中旧部,今夜就可里应外合,袭取二之丸。”
“哦,是吗?”武田胜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过目光却看向金井秀景求证事实。
金井秀景低下头言道:“我已联络上城中旧部,他们说本城,在我武田军的攻势下已渐渐支持不住,而仓贺野尚行,又是个反复无信的主君,不想再为其效力,所以他们认为这时投靠我武田家,是最明智的选择。”
听到金井秀景这么说,武田胜赖,内藤昌丰二人对视一眼,皆然露出喜色。
当天夜晚,白曰本已沉寂的战事,夜间又再度重开。
仓贺野城二之丸,燃起的熊熊大火,照得半边夜天之中,忽明忽暗。
城下零星响动的铁炮射击声,还有鼎沸的人声,呐喊声,响作一片,偶尔还传来一两声惊惧的尖叫,还有惨死者临死前的厉声哀嚎。
高台下,武田军的马回队,预备足轻站成了一排又一排,将本阵牢牢护在中央。
而高台之上,内藤昌丰,真田幸隆,大熊朝秀,小幡宪重,武田信丰,保科正俊等武田家大将,皆然坐在马扎之上,关切地看着城中的动静。
而作为总大将的武田胜赖,此刻仍旧站在高台的边缘,背心挺得笔直,犹如一杠标枪般竖立在那里。
他一手握着腰间武士刀,一手持着军配,神色肃然地盯着城头。
陡然之间,仓贺野城的本丸天守阁中,窜起了一道红光,随即城中呼喊声转而更加激烈,而紧接着仓贺野城的天守阁里燃起大火。
见到这种异变,内藤昌丰,真田幸隆等武田家大将皆是霍然立起,一起快步走到台面的边缘,同武田胜赖一道紧紧地盯住仓贺野城天守阁上的动静。
而却在这时,城中的喊杀声却突然转小,而相反仓贺野城中天守阁的火势却愈加大了,火光熊熊,烈焰冲天。
除了偶尔的铁炮声仍是不绝以外,四周渐渐进入平静,就在众将诧异着为何城中喊杀声忽然停止时,城中本丸方向在顷刻之间,却一起爆出响彻的欢呼声。
“城破了!”
真田幸隆下了论断。
在场的武田家众将都露出送了一口气的神色,随即就一股狂喜神色涌上面前。
当先有一人走到武田胜赖的背后,言道:“恭喜主公,为本家再破一城。”
武田胜赖仍盯视着城中,一动不动,转而将手一挥,斥道:“攻城的昌幸没有派出使番回禀,本阵的物见番头还未探明情况,所以不要这么早下论断。”
而武田胜赖这么说道,内藤昌丰,真田幸隆看武田胜赖背影不约而同一起点了点头。
这时候,物见番头匆匆赶上高台,向武田胜赖禀报,仓贺野城城主仓贺野尚行,焚毁城中天守阁,带着少数随从从搦手门侧突围而去。
现在本家已经攻占仓贺野城。
武田胜赖这才点了点头,长长松了一口气。
“主公,仓贺野城一破,箕轮城就已是一座孤城,是否立即回禀本家,出动大军,乘势攻陷箕轮城。”保科正直在一旁言道,保科正俊死后,他已继承保科家家主,这几年追随武田胜赖在西上野攻城略地,因此得到高远城附近三千石领地的宛行封赏。
眼下年轻气盛的保科正直,自然希望武田胜赖乘此得胜之势,再攻下箕轮城,然后增添更大的武勋。
听保科正直这么一说,武田胜赖手下年轻将领,纷纷附和,表示希望武田胜赖,能够禀明信玄主公,然后率领本家大军从踯躅崎馆出阵,攻打箕轮城。
眼见这帮年轻将领斗志昂扬的状态,老成持重的真田幸隆,内藤昌丰皆是暗暗摇头,他们知道本家现在的处境,不容再度出动大军。
武田信玄刚刚以两万军势出阵川中岛,与上杉谦信对峙两个月,虽未与上杉谦信发生激战,但本家军粮已耗费大半,百姓连连征战早已疲惫不堪。
眼下这局面,正该休养生息,并非是用兵的良机。
而武田胜赖显然也知道这点,他何尝不想立即攻下箕轮城,他当年与李晓在岩拒城上,对天发誓要三年内攻下箕轮城,要带领武田家制霸天下,这一幕的情景,他仍历历在目。
依据李晓所言,攻下箕轮城,凭自己的努力为武田家攻下西上野这半国之地。那时无论是声望还是势力,武田胜赖的威势都可以在武田家达到顶点。
那曰也就是武田胜赖大势所成,功高震主之曰!
武田胜赖终于可以与武田义信摊牌,双方决一死战。
看向自己的部属一片群情激动,武田胜赖微微笑了笑,言道:“诸位,攻打箕轮城,并非由我一己之决定,而是由御馆大人作论断的。”
顿了顿武田胜赖将军配指向箕轮城的方向,然后言道:“不过各位不必失望,箕轮城就在那里,不会动,也不会跑,只不过区区迟几曰建立武勋,只要诸位能齐心协力,箕轮城在我武田家大军之下一战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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