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晓这边,只有岛胜猛,师冈一羽他们三人,进入本丸中的天守阁。
在天守阁的玄关前,李晓他们三人,先在玄关把刀解开,改由右手提着进去天守阁中。
武士刀是武士随身之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离身,即使武士到别人家做客,没有必要卸下随身刀剑。
但是客人为了表示对主人的尊重,还是必须用右手来握着武士刀刀鞘进屋。
原因是除了左撇子以外,用左手提刀鞘,表示武士用刀的右手随时可以拔刀出鞘厮杀,这是对主人一种极度不信任的表现。
双方宾主于天守阁二层的评定室中,分宾主坐下。
评定室大概有五十平方米,两侧都是用一重一重的纸拉门隔起,看不清后面的状况。
双方都是双膝跪坐,面前都放着一张小木桌,上面摆满了菜肴,不过所有人都无心美食,在宴会举行的中央,正有两个艺人在表演能剧。
在当时不懂能剧的武将被讥为毫无欣赏品味之人,特别为京都里的公卿视为没有教养之人。
但在当时,在大多数武士眼底,这些演能剧的人,表演时手持扇子、口里念着毫无意义的台词,根本就无任何乐趣可言。
能剧演完,已用了快一个时辰,江马家众家臣都是一副正坐,纹丝不动的样子,早已是不耐烦了。
江马时盛看去,却见李晓他们三人亦然精神如故,一本正经地坐在席位,却感到微微诧异。
江马时盛,看向李晓问道:“李晓大人,这能剧可否精彩?”
李晓扭了扭脖子,这一举动显然十分粗鲁无礼。
他直言无忌地言道:“无聊透了。”
江马时盛脸上笑意已经敛去,站起身来,言道:“哦,看来能剧这样高雅的事,果真并非甲斐来的乡下人,可以鉴赏的。李晓大人看不懂,也是正常的事。”
李晓看向江马时盛,只见他双目毫不客气地直视李晓。
“哦,看来江马大人十分,十分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就要扯破脸皮,”李晓看着江马时盛惊愕的神色,讽刺地出声言道,“我本来以为这戏还要再演一会呢。”
江马时盛身子微微一震,脸上露出几分惊慌之意,但随即又定了下来,然后突然站起身来,伸脚一踢,整个木桌被他踢翻。
然后砰砰地脚步声响起,两旁的纸拉门顿时被拉开,几十名江马家武士足轻都持太刀,野太刀,包围住了李晓他们三人。
李晓,岛胜猛,师冈一羽三人各自站起,提刀在手,脸上挂着不屑的笑意,显然没将这帮人放在眼底。
李晓讽刺地笑道:“江马大人,你还真是没有新意啊,上次就是用这门后刀斧手的手段,这次又故技重施,我真的替阁下的智商,哦,不,是智慧汗颜。”
“是吗?”江马时盛哼地一声,眼中寒芒一闪。
江马时盛话音刚刚落下,李晓突然发觉不对,然后身子一动,猛然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李晓刚刚向后退了半步之际,李晓原来身前的盛放菜肴的小木桌下,突然射出一柄短剑,从下向上地直射而上。
李晓险险地避过,只觉一道冰冷的剑光从鼻尖掠过,然后这柄短剑直接砰地一声,插入了头顶上天守阁的横梁之中,剑柄嗡嗡地晃动。
李晓浑身冷汗惊出,若是自己再往后慢一步,这柄短剑直接就将自己爆头了。
李晓瞬时拔刀出鞘,翻手一刀劈落,只见砰地一声巨响,然后眼前的小木桌四分五裂,上面的碟子菜肴都撒了一地。
然后一个不起眼的金属弹片,掉在了地上,这就是发射这柄短剑的机关。
李晓顿时觉得又惊又怒,他差一点就葬身在这小小的机关下了,自己还是太托大了,自持勇武,而小看了江马时盛一干人。
却没料到对方除了设下伏兵之外,竟然还准备了暗器伤人。
李晓看向江马时盛言道:“阁下以武家之身份,居然做出如此歼诈的暗算之事,你江马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江马时盛听了一愣,什么叫祖宗十八代,但随即他反应过来,这又是李晓以明国口头禅的方式在骂人。
江马时盛大怒言道:“你武田家谋夺我江马领地,这更卑鄙无耻之事都能做出,我江马时盛用区区诡计,又算得了什么。江马家武士听命,给我杀光他们,取下首级者赏金100贯。”
眼见江马时盛下了赏格,江马家的武士足轻们喔地一声,从两面向李晓他们三人一拥而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