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听了不由大怒,破开开骂,本来他对将来准备谋夺江马家家业,还有那么一点愧疚之心,眼下完全烟消云散了。
但愤怒归愤怒,如何扭转化解,眼前这种不利局面,才是李晓要做的当务之急。
作为一个飞驒的外来者,李晓虽得到江马时盛承认的封地,但是本地人根本不买他的账。这对于李晓这个新任领主而言,其地位可谓是岌岌可危。
万一这时候姊小路家突然起了什么歹意,调兵来攻打,李晓根本无法在当地召集农兵,支援作战。
而有甚者,那些本地乡人再搞个什么‘土一揆’,‘一向一揆’来闹革命,那李晓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李晓深刻知道搞好群众关系,发动群众,组织群众,这一革命先烈总结出来的深刻道理。
所以李晓决定下基层,亲自访问一下这几名不买自己账的各村名主们。
七月骄阳似火,但作为高地气候的飞驒国而言,还是略显清爽。
李晓骑着黑锻沿着高原川岸边行进,作为山地河流,高原川的流速非常的湍急,根本无法行船,一直走了好一段,水势才满满平缓下来。在这里形成了河滩。
河滩的一旁可以看见当地农人,去河边来取水浇灌田地。
当地农人待看见李晓这一支行进的人马,显得有几分抵抗,都是逃离得离李晓人马远远的,拿着锄头,在远处以一种不怀善意的目光,打量着这群陌生人。
李晓去拜访当地地头,除了师冈一羽以外,还带上三十名手持长枪的常备。
此趟,他可不敢向上次去高原诹访城般单身赴会。
在消息闭塞的飞弹山国,这群刁民鬼才知道你什么武田家大将李晓,听都没听说过。
也是担心民风太过于彪悍的缘故,当然这不太可能,但处于提防那些宵小的目的,李晓觉得还是带上人马比较安全一点,说不定真有危机之时,也能弹压一下当地的刁民。
沿着高原川走了好长一段路,李晓来到知行地里,最大的村落,有山之村。
有山之村毗邻越中国边境,这村子旁就是大多和山,翻过这座山就可以到达越中国了。
而有山之村的百姓有近千人之多,这点却是十分罕见的,要知道村落人口越多,也就意味着附近所需的耕地面积就越大,这在一片山地飞驒中,找到这么大块平地不容易。
李晓骑马行进,两旁都是农田,不一会来到面前的岔路,左手边岔口旁则高耸的朱红色鸟居,鸟居后面竖立着两道竖幡,不用猜也知里面是本地的神社了。
而右手边岔路的另一旁则通向村里,都是低矮的屋舍,村门见还有一具竖立的火见。
火见是作用是嘹望台,可供人爬上,防止山贼,山火,专为村子预警使用。
走进村里后,李晓的两侧皆是低矮农家屋舍,屋舍墙壁是用茅草堆制成的,这样的屋舍虽不如木制板屋,但在寒冷山间具有保温好,抗风雪的效果。
不过在村里,李晓可以却没有看见有什么活动的人,只是隐约感觉在在木门之后,有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在打量着他们这些外人。
李晓低声下令常备们小心戒备,自己旁若无人的继续前进,按照正常道理,自己怎么说也是本地领主,还没进村,当地的名主就该老远过来就前来迎接才是。
待李晓行进到村子中,名主居住长屋门。
这时从两侧屋舍中,突然涌出上百名手持刀枪的当地乡人来,将李晓的几十人的军势包围在中央。
李晓看了这群乡人一眼,冷哼一声。
这些本地土著一身粗布麻衣打扮,面上乌黑,显然是几百年没洗澡的邋遢模样,不过手里的‘管制武器’却是不少,肋差,武士刀,素枪,弓箭,薙刀等等就不一一列举。
这也是未实行刀狩令前,曰本每个乡村的实际情况。要知道当时不仅有山贼,大名军队也不时会二转,转职为劫匪。
每个村子也必须有足够武力自卫。
李晓麾下的足轻纷纷提枪,将李晓护在中央,在外围了一圈。
而师冈一羽却大声喝道:“放肆,这位武士大人,可是本地的领主,你们这幅样子,难道是想以下犯上,不要命吗?”
当时曰本人的阶级观念超级严重,不少乡人一听这位骑在马上的大人,不仅是武士,还是本地领主,顿时都感到从上到下畏惧。
在那个年代武士杀这些乡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更何况此人还是本地的领主。
平曰高高在上的领主大人,都只居住在高耸的城里的,没想到居然会在亲自到这里来。
随着师冈一羽这一声怒喝,不少人都当场畏缩了,但亦有几个人在一旁低声喝道:“怕什么,堆上去。”
师冈一羽头一转,看向了鼓动同伴上前的乡人,那如刀的目光嗦地一下射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当场打了个寒颤,但师冈一羽却没有放过他。
只见师冈一羽噌地一声拔刀,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武士刀已经在手,步伐挪动,然后白亮的刀光一晃而过。
刀光敛去,这名鼓动的乡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胸膛处,那十几公分长的破口,然后伸手朝师冈一羽一指,直接仆到在地上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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