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田上的厮杀已到了白热化,残肢断臂,鲜血如河!
长野家的旗指物被无数只脚践踏在水田里的泥泞之中,刀剑的碰击声,间或伴随着一声声的呼喝,水田里到处弥漫着血腥味,并还混着着泥土腥味,令人闻之欲呕。
喝!喝!
长野业固猛烈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平,在方才激战之中,他的头兜刚刚被一名武田家的武士打飞。长野业固的发髻散乱开来,额前清亮的头皮左右,乱发犹如乱草一般垂下。
“我是长野家的长野业固大爷,哪个要来受死的!”
长野业固双手握持着太刀,双目赤红,脸上沾了半边鲜血,犹自大喊。尽管样子很狼狈,但他刚刚才讨取一名武田家武士,现在气势正盛。只是凭借着他一人的勇猛,还是很难扭转回战局。
他身边的长野军足轻越战越少,除了战死的,不少人都已经望水田远方逃命去了,仍在抵抗的不多。
眼下长野业固身边的长野足轻还有十几人,正当他杀红了眼正要向不断杀来武田军足轻杀去时,这时一支羽箭冷不丁地射来,贯穿了他胸前的铠甲。
“大人!”
几名足轻喊了一声,一起聚拢在长野业固身边。长野业固一咬牙,将胸口的箭杆折断,大声言道:“怕什么我还可以再战!”
长野业固又再度站起身来时候,众武士足轻纷纷言道:“大人,再战下去,也对战局无益了,我们还是走吧!”
这时候,武田军喊杀声四处响起,又是十几名足轻正朝这片旱地冲来。
“你们先走吧!我替你们挡一阵!”这时白发老者站出来出声言道。
这时十几名武田军的足轻冲上了旱地,就看见一名白发老者背对着他们。
“那老头,疯了吗?”
“快闪开,大爷的刀剑不长眼睛。”
武田军的足轻们纷纷喝道。
只见老者转过身来,冷然言道:“你们不是我对手,不要来送死!”
武田军足轻们听了这么狂妄的话,顿时停下脚步,仰起头来狂笑。
“这可怜老头真疯了。”
“送他下地府吧。”
当即五六支长枪一起朝这白发老者戳去,而对方并没有任何拔剑出鞘的动作,仍是一人空着双手,同时闪避过五六支竹枪的刺杀。
“找死!”
武田军足轻纷纷手腕一翻,将竹枪抬起朝老者直杀过去。
这时候对武田军士兵们而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只见老者身子一转,角度一变,所有刺出的竹枪仿佛自己主动递送到对方手里一般,轻而易举地被对方夺过。
老者闪身冲入这十几名足轻之中,无论是刺出的长枪,砍出的薙刀,太刀,都对方的衣带边都没有碰到。
当老者从这十几名足轻的缝隙之间穿梭而过时,一名武田军足轻背后冷汗浸透,双腿一软坐倒在干地中,他不知什么时候,原本手上紧握着的薙刀居然已经失去,不仅是他,其余十几名武田家足轻手中的兵器,也通通被对方卸掉。
而那名白发老者双手抓着那十几把刀枪,突然将双手甩下向地上一掷。枪尖,刀尖全部都竖直向上,笔直地插在两脚边地里。
老者看向这十几名武田家的足轻,喝道:“还不快滚!”
在这白发老者一喝之下,这十几名留得一条姓命的武田家足轻,这才知道对方是绝世剑术高手,当场吓得四下逃窜。
长野业固和他手下看到眼前这一幕时,不由皆震惊住了。
同样的正朝旱地这里疾速奔来的,师冈一羽也看到这老者空手夺取,这十几人兵器的一幕。
“无刀取!”师冈一羽口中,不由的崩出这三个字来。
老者闻言,只是微微看了一眼,站在水田里的师冈一羽,却仍是沉默地站在原地。
师冈一羽停下脚步,沉声言道:“无刀取是新阴流里的不传秘技,擅长以空手夺取别人的兵刃,专门以不杀人,而不被杀为胜。阁下居然能以一人夺下十几人的兵刃,这样的剑道我师冈一羽,生平第一次所见。阁下到底是谁?”
“师冈一羽?我有听说过你,”老者淡然言道,负手站立言道,“也好,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拔刀术吧。”
听见对方知道了自己底细,还主动向自己挑战,显然是胸有成竹,师冈一羽压下内心的一丝畏惧,他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剑道高手,面临越强的高手挑战,越能激发自己所有的潜力和斗志。
师冈一羽挺直了身子,身形拔起,并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精芒闪动,将手里的刀鞘举起向对方一指,大声言道:“好,也让我见识一下阁下的无刀取,是否是传闻中的最高剑道。”
师冈一羽闭上双眼,他心知眼前的白发老者,是他生平所遇的最强敌手,在他的身上,隐约地看见了自己的师父冢原卜传的影子,一种绝世剑道高手的气质,他们似乎都是为了追求剑道之中最高的奥义,而来这世上的剑豪。
师冈一羽呼吸吐纳了三次,突然将刀鞘交到左手,当即身子伏地,快步向前,奔走之间师冈一羽,双臂平举,大袖飘飘,犹如一只大鸟腾起般,只见他脚上的草鞋在水田踏出一朵朵水花,每个步伐之间距离竟然皆是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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