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寝室,同屋的三个哥儿们全无踪影,他们肯定和女友约会去了,一有机会就往外溜。晚上回来后,他们又躺在床上互相交流经验,个个眉飞色舞,津津乐道。他稍有意见,三人就群起而攻之,还骂他是姓无能,就是一个只会坐禅念经的和尚,不解风情。
后来,范中举偷看到了玉莲写给天成的信后才知道村里有个痴情的姑娘在等天成,他们才没有骂天成是太监,但还是少不了调戏天成一番。“成哥,远水不解近渴,你还是泡一个吧,憋着难受啊!”
有一次课结束得早,天成一推开门就看见王继业抱着一个女人亲热。他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那个女人急忙整理好衣服逃了出去。天成提起王继业把他扔了出去,从此他再也不敢约女人到寝室来,只好到外面私会去了。
天成刚进寝室不久,就有人敲门。他打开门一看,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站在门口。她一肩长发,穿着一件雪白的上衣,下着深黑色的短裙,一双纤长的细腿露在外面,绯红的双唇,一双大眼睛,手里拎着一个红色小包。
“是你。”天成诧异的看着她,姑娘一转眼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欢迎吗?刚才在图书室不方便,我只好不请自到,想和你聊聊。”
“请进。”天成把神秘的姑娘迎进了屋,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你站着干什么?坐呀。”姑娘反客为主,微笑着说。
天成坐在姑娘对面,问道:“有什么事吗?”
她没有回答,把一本书放到了天成的面前。
“这本书你不会陌生吧。”她用手拄着腮笑着,脸上露出了酒窝。天成瞟了书一眼,他也笑了。
“你叫刘天成,笔名流汗,汉语言文学大三的学生,好诗文,特别是散文行文朴素,富含哲理,常托物言志,抒己情怀,我说得不错吧!”
天成惊愕地看着她,就像看一个外星人。他被一个不熟悉的人了解得一清二楚,自己却对她一无所知,从粘拳的角度看,是遇到了强敌,还未过招就已经溃败。
“你不诚实,今天你骗了我,不想承认自己是流汗。”
“流汗有什么好,太辛苦。”天成挺直了身体。
她歪着头打量了他一下,娇笑道:“看你黑不溜秋的,是有点辛苦哦。”
天成忍不住开怀大笑,她也捂着嘴开心地笑起来。
“请问您是……”天成试探着问。
她喝了一口水说道:“我也是文昌源大学的学生,今年大二,读的影视表演艺术专业,喜欢音乐,特别是演唱,我具有歌手的潜力。我叫贾思琪,冒昧来访,不会生气吧。”
“认识你很高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找我有什么事吗?”天成问道。
她笑了笑说:“要知道你不难,暂时保密。我要参加学校五四青年节的演出,想请你帮我创作一首歌,我喜欢你的文笔,请不要推辞,你不会拒绝一个弱女子的请求吧!”
听了贾思琪的话,天成吓得出了一身汗。他虽然写了一些文章,却从来没有写过什么歌词,还要谱曲,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天成惭愧地说:“对不起,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我真的没有写过歌词,更不会谱曲,这方面我是门外汉。”
贾思琪狡黠地一笑说:“门外汉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站在门外的男人呀!”听着她的话,天成摇了摇头。
“求求你了,我相信你,要不,你只帮我写词,谱曲我另请人,好吗?”贾思琪撒着娇说。
天成还想推辞,贾思琪却站起来就走了,一边回头对天成说:“下星期五我在生态公园门口等你,不见不散。”
天成急忙问:“你要什么内容的歌词啊?”
“爱情的”。
走廊上留下了她清脆的声音和一缕身上的余香。屋里只留下了一个正在发愁,干瞪眼的流汗。
课堂上,教授讲得神清气爽,气宇轩昂。他五十多岁年纪,学问深了,有些秃顶,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的眼镜。他有一个习惯,讲得兴致高时,总是把眼镜取下又戴上。
“汉语言文学不仅要研究语言文字的艺术,从中去揣摩品读它的意蕴,受到美的熏陶,还要懂得如何运用。除了研究它悠久的历史,还要解读现代语言文字的变迁历程。语言文学是有逻辑姓的,我们不能随意颠覆这样的逻辑姓。中国文化源远流长,教育思想、观念更是博大精深。有什么样的思想观念就有什么样的教育方式。古语云:“人之初,姓本善。姓相近,习相远。”又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有一次我到奉谷县参加一个教学研讨论证会,该县拟定了一个中小学教师教学考核方案,其中就围绕评价教师业绩是否要以及格率,优生率挂钩的问题进行讨论。
正方:不能挂钩。理由是:十个手指也不一样齐,学生存在个别差异,学生的认知过程与感知过程有异,不能以一样的要求来进行教育。教育和家庭、社会密切相关,不能搞应试教育。
反方:要与分数挂钩。理由是:学校要办人民满意的教育,家长把子女送到学校,目的就是要学好知识,掌握好本领,将来为社会服务。高考也是看分数,用别的办法评价教师不合适,也没有更好的标准进行评价。
两种意见僵持不下,最后县教育局局长慷慨激昂地说:“农民种田看斤数,工人生产看个数,教师教书看分数,这是雷打不动的真理。教师教得是否好,还是只有以分数论英雄。”
研讨结果自然还是分数是硬指标,其它的是软指标,评优晋级看分数。同学们,教育关系国家的兴盛,我们应该深刻思考这个问题,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用这个课题研究。
天成听着课,思绪不知不觉的又回到了家乡的“金岩小学”。
金岩小学很偏僻,交通落后,生活艰苦,学校总是难以留住从城里来的教师,最终坚持下来的还是在本村教了近30年的教师白丹凤。她既是校长,又是老师。没有公办教师,她只好请了三四个本地初中毕业生到学校代课,全校有一百多个学生。
金岩小学设备十分简陋,土*场上上方是七间土木结构的平房,教室里光线很暗,小小的窗户上没有安装玻璃,冬天的时候,坐在窗边的玉莲被寒风吹得皱起眉头。这时候,他总是和她交换位置,用自己的身躯替玉莲遮挡寒风,同学们都会笑他。早上玉莲常常会掏出一个热乎乎的土豆给他,他们边吃边笑,玉莲看见他吃完土豆后,又会把吃剩下的土豆分一半给他。他看着玉莲,玉莲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下课了,白校长摇着铃铛从教室走到办公室,上课了又摇着铃铛从办公室走进教室。
学校里最糟糕的是雨季天,外面下大雨,教室里下小雨。同学们一节课要换好几个地方。课间休息是大家最高兴的时候,下雨时,大家不能到*场上玩耍,只好躲在教室里玩斗鸡的游戏。他的力气很大,无论碰到谁,谁都疼得缩回了腿,后来没有一个人敢和他玩斗鸡了。玉莲见他没趣,和他一起玩猜豆豆,玉莲很狡猾,他难得猜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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