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牢房中气氛凝重,却寂静无比,甚至连众人都刻意把呼吸压低了。
当张望平静得说出了这么几个字之后,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不过也有一两个心里亮堂的人,比如说凌宇和张明涛,非常明白张望是趋于压力才暂时屈服的,来自凌宇的压力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外部的压力,而凌宇正是借助外部压力,然后把自己的压力施加在张望身上,就好比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望终于支持不住了。
凌宇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来,看向灰头灰脑的张松道:“张松,没听到你老爸的话吗?还不过来给我道歉?”
张松虽然心中还是极度不愿意,不过也听到凌宇的话之后,心中微微一颤,露出一丝畏惧之色来,旋即看了张望一眼,好像是脱群的丑小鸭在寻求庇护一般,可惜张望半闭着眼睛,似乎没有看到儿子的渴望的眼神一般。
迟疑了一会儿,等到凌宇有些不耐烦,眼中射出凌厉的目光时,张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硬着头皮走到凌宇面前,结结巴巴地道起歉来,他现在的感觉很奇怪,如果是以前,这么道歉,他绝对是带着极度的怨恨和怒气,可是此刻,那已经被残酷现实浇灭的怨恨和怒气,似乎再也燃烧不起来了。
血姓已经被磨灭,高傲已经被践踏,自尊已经被捅破,还能够剩下什么呢?
特别是对张松这种纸老虎而言,这些东西一旦捅破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只剩那副还算顺眼的皮囊而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