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婉如的牌技则稍好一些,一边打还一边和我们聊天。
一番绞杀后,我的欠债越积越多。
最后我都不好意思玩了,干脆把位置让给了跃跃欲试地斐小红,“……我去趟银行。”这回输大发了,怎么也赔进去小一万块钱。
袁雅珍板着脸道:“不用了。”
席蔓莎也道:“是啊,不要了。”
“那哪行,我去了。”我这人好面子,当然不会欠钱不还。
这时,袁雅珍却抬头看了我一眼,“来的时候婉如车子地方不够,除了蔓莎,我们几个都没带什么衣服,嗯,超市如果有卖睡衣的话,你帮我带回来一身吧,钱就算了。”晚上我一个但男人要住在这儿,没睡衣确实不太方便,但我欠了她七八百呢,超市一身睡衣才多少钱?几十?一百?
没等我言声,席蔓莎道:“那我也要睡衣。”她明明带睡衣来的,下午我还看见了。
蒋妍接着道:“我也是我也是。”
晏婉如微微一笑:“我跟她们一样,颜色你看着挑。”
我知道她们的意思就是想让我少给点钱,一琢磨,睡衣就睡衣吧,但钱还是得还,逐而把目光投向另一个债主——斐小红。很明显,斐小红的眼神直白地告诉我,她要钱,不要睡衣。
我懒得理她,跟大家知会了一声,就出了门。
本来我想开车去的,不过一想自己喝了酒,安全起见,还是打了出租车往商业街赶去。下了车,我先跟银行取了些钱,随后便四顾照着超市的踪影,但超市没看见,国际品牌专卖倒是瞧见了不少,眨眨眼睛,一个念头飞快杀进脑海里,睡衣?干嘛非去超市买啊?给她们买几身名牌不就行了?像上回送晏婉如的那件吊带裙,也能当睡衣用嘛!
这个念头一起,却是怎么也刹不住车了。
我脑海里全是她们穿上吊带衫后那姓感的模样,一呼气,我一头扎进专卖店内,全凭我自己个人的喜好,最终把目光落在了一件黑色绸缎吊带短裙上,款式也没什么特别,与斐小红的那身红吊带基本属于一个路数,但细节方面却很花心思,不仅裙摆领口上面打了许多妩媚的蕾丝边,裙身的前前后后也绣着不多黑玫瑰的暗纹,黑裙配黑花,不仔细一点根本看不出花纹,但正是这样,才有一股含蓄的风韵掺杂在其中。
这吊带儿,太漂亮了!
此时此刻,我鬼附身了一般,道:“这个黑色款式,给我拿四件,不,五件,不,六件。”
我也不管周围人怎么用怪异的眼光看我,刷卡交完钱,我出身打车往别墅走。国际品牌就是国际品牌,这几件总共花了我上万块钱,足够抵得上欠她们的债了,甚至远远超出了好几倍。
叮咚,叮咚,叮咚。
“回来了?”给我开门的是邹月娥,她看看我抱着的盒子,“咦,这牌子……眼熟啊?”
等我走进去后,晏婉如眼尖,一下就看到了盒子上的文字,微微一怔,皱眉道:“不是买睡衣吗?怎么去旗舰店了?这牌子最便宜的衣服也得几千吧?花这么多钱干嘛?刚记账时你才欠姐四百吧?”
打牌的几人均停下动作,纷纷看向我。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商业街那里没找到超市,普通店里也没睡衣,后来就去国际专卖店看了看,也不知你们喜不喜欢,随便买了几身,先说好,这衣服就抵了我的欠债了啊。”我看着盒子上做好的标记,分别递给她们:“妍妍,这小号是你的,席老师,您的,给,晏姐,袁姐,给您俩的。”末了,我老大不乐意地看看满脸期待的斐小红,扔给她一个:“你的!”
斐小红嘿嘿一笑,也没再提要钱的事,看来她是知道这衣服和那几百块欠款谁贵谁轻。
见我手里还剩一个盒子,邹月娥笑呵呵道:“也有我的份吗?”
我嗯了一下,递给她:“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邹月娥挽住我的手:“老公给买的东西,我都喜欢,呵呵,睡衣嘛,都差不多,松松垮垮的款式,有什么合不合身的?”
我一呃,“咳咳,那什么,这也不完全算睡衣。”
国际品牌的服装对女人的诱惑力还是很大的,蒋妍当下就兴高采烈地抱着衣服站起来,“小姨,你替我玩牌吧,嘻嘻,我回屋试试衣服,刚才吃涮羊肉时出了点汗,正浑身难受呢。”她转头进了客厅旁边的一个客房,估计谁是谁的屋,她们早上到了别墅后就早安排好了。
斐小红迫不及待道:“我也去试试。”
晏婉如浅浅一笑:“我也没穿过国际品牌的睡衣呢。”
袁雅珍放下了一张麻将牌,看看我们:“那就先试衣服,待会儿再玩。”
大家都点头同意,抱着盒子各回各屋。袁雅珍、晏婉如和席蔓莎仨人去了楼上,斐小红在一楼随便找个了房间。我和邹月娥对视一眼,见她指了指左手边的一个客房,就与她手拉手一起进了屋子。
屋里的布局很简单,一张小双人床,一个木头柜子,除此以外什么都没了。
我疑惑道:“你早上睡的这里?怎么没去楼上?”
邹月娥眯了眯眼睛,翘着二郎腿往床上一坐,“袁姐最大,自然要睡主卧,婉如是大名人,又是咱们这些人里最有钱的,也当睡楼上,蔓莎身体不好,也得照顾一下,所以,我就睡楼下客房喽,呵呵,你是不知道,早上为了争个房间,可花了半天劲儿呢,要不是我死乞白赖非在客房住,婉如和蔓莎差点给我架到楼上去,大家都太客气了,其实就一个房间而已,楼上楼下也差不多,我那朋友把家具电器大部分都搬走了,连主卧室也光秃秃的。”
我道:“有时你也别太谦让了。”
邹月娥吃吃地笑:“好外甥,心疼姨了?好,下回姨就抢主卧室,谁也别跟姨争,行了不?”
我瞪她一眼:“谁是你外甥呀,小点儿声,让人听了笑话。”
“好了,换衣服喽,看看我的好外甥给姨买的什么款式。”这时的邹月娥像极了一只摇着尾巴的狐狸精,她慢悠悠地把手拿到胸口,吧嗒,一颗颗解开扣子,从穿得整整齐齐到脱得光光溜溜,都让我清楚地看着,似乎是在表演脱衣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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