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就在停车场对面,往那边走了几步后,我便感觉非常地别扭,斐小红虽然也是和邹月娥晏婉如她们那般挎着我的手,可偏偏,却没有那么舒服,斐小红很不顾忌别人的感受,该怎么走还怎么走,小屁股一扭一扭地,总是撞到我的胯骨和腿,一个不注意,险些让我摔倒在路边。
我不禁有点来气:“又不是模特,你别总扭你那大屁股了行不?”
斐小红一听,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好像我在夸她似的,没脸没皮地笑了笑,扭得更厉害了。
德行!也不知得瑟个什么呢!我只好把手抽回来,侧移了半步后,我越看越无语,突然伸手过去,在她肥肥的臀部上狠狠捏了一把,这还是我第一次摸她屁股,而且是我心念已久的地方,一时间,心中倒有些异样,呃,算起来,斐小红身上也就这么地方总勾着我,总算如愿以偿了,嗯,手感不错。
见我摸了她,斐小红飞快四顾望望,最后,目光落到我脸上,有点得意。
我一翻白眼,伸手捏住她的手,与她手拉着手进了银行,排队把钱存了上。
等回到宝马里,我俩才把手分开,刚刚固然是像情侣一样牵着手,可回味了一下,我却打心眼里对她产生不了疼爱的情愫,反而很想揍她一顿,呃,也不知为啥会有这么个想法,或许是斐小红太招人气了吧。
“走啊,傻愣着干什么呢?”她很是不耐烦:“再去个古玩城!”
我摸出张纸条看了看,一打方向盘:“下午再说,先带你去个地方。”
石爷爷家的住址离这边不算很远,顺着路标找了找,又下车问问人,末了,我把车开到了一个大院子的门口,这片儿几乎都是平房,但胡同的路很宽,我车倒是可以停下,不用放在很远的停车场了。
关门下车,我把放在斐小红身上的心思全部收回来,看向了这个漆着红门的大院。
除了跟顾阿姨那边收来了两只朱顶紫罗袍,其他人那里却都不顺利,唉,希望石爷爷家能给我个惊喜吧。
走上去,我敲了敲门,咚咚咚,“有人在家吗?有人吗?”
院里有点乱,好几个人在说话似的,不过片刻,大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相貌尖酸刻薄的中年女人,“你找谁呀?”
我道:“哦,我是来收东西的,想看看有没有古董老家具之类的玩意儿。”
中年女人一愣:“收古董?怎么收?多少钱?”
我答道:“这还得仔细看一眼,年代不同价格也不同,您放心,如果东西合适的话,肯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钱,这个,我能不能进去看看?”我的来意自然不是为了古玩,如果直说想买金鱼的话,未免太突兀,兴许也会让她察觉出金鱼的价值,那样的话,我就没法捡漏了。
中年女人瞧了瞧我身后的宝马,眼神一动,沉吟道:“那进来吧,你看看哪个不错。”
四四方方的院子大概有六七间屋,据魏老板所说,这里都是石爷爷的房产,不过石爷爷去世前却一直和保姆一起住,他的儿女们在外地的在外地,出国的出国,好像唯独有个儿子留在了西安,但也没住在这个院里。
“芳子,谁啊?”一个中年人从北屋走出来,透过门缝一看,屋里还有三四个人。
“说是收古董和家具的,正好咱这儿有点旧东西,让他们看看吧。”中年妇女道。
“你说什么?”一个比中年妇女还稍大一些的女人踱步出了屋,“这是我家,轮不到你做主,谁让你卖东西的?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给我们开门的那妇女冷笑道:“二姐,我丈夫也是爸的儿子,这家产当然有我们一份。”
“哼,爸生病的时候你们在哪呢?丧失办完了,你们倒跑来要房了!”
“二姐,我听说爸病重的时候也是保姆照顾的,你那时也不在身边吧?”
“那是爸没告诉我,否则我早回国了!”
北屋里,又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都少说两句吧,大家坐下来商量商量这房子到底怎么办,是卖了还是留着,都说说。”
那叫芳子的妇女给我指了指院子:“喏,家具瓷器什么的都在院子里摆着呢,你自己看,有相中给我们出个价儿。”说罢,他们几个全都进了北屋,不过许是怕我和斐小红拿了东西跑掉,门却是没关,说话声我们也清楚地听到了。
原来,屋里聚在一块的都是石爷爷的儿女,正在争房产,老大说最大的北房必须归他们家,其余的几间分给剩下几个人,但老二老三显然不干,甚至,一直照顾石爷爷的保姆也嚷嚷着要一间房,几分钟后,几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我没工夫关心他们,眼神飞快寻摸着,可是,却连一只金鱼的影子也没看着。
斐小红倒是专心,蹲在院里的一堆废家具前面翻来覆去的看,过了会儿,还偷偷摸摸地往北屋瞅瞅,旋即用指甲盖狠狠抠了一把椅子的腿,露出了里面的木料,“……顾靖,你来,看这是黄花梨的吗?”
我过去一瞅,摇摇头:“普通的木头,没什么特别的。”
“那这个呢?”斐小红抓起一只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的小碗,“民窑?明清的?”
我接过来捏了捏,“民国的而已,不值钱。”连续看了好几件,也没发现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倒是跟墙角的一处花盆边上,瞧见了几个捞鱼的大网子,心中一定,估计自己没走错地方,金鱼八成是被放在哪间房子里了。
等了会儿,北屋的争吵声渐渐小了些,他们好像暂时达成了一致,要把房子和石爷爷的所有家当全部卖掉,然后余下的钱大家再按照人头分配,这样最合理一些。这里面,我没看到那个后来上燕京参加金鱼大赛的青年,他应该是石爷爷的孙子或者外孙子,这次没有过来。
等大家陆陆续续走出来后,芳子问我:“看完了吗?”
斐小红还在不甘心地跟木头堆里翻腾,我则道:“暂时没看见什么,对了,您家还养鱼了?”我一指角落的鱼网子。
芳子道:“金鱼,老爷子养的。”
这时,一个中年人道:“鱼还活着呢?”
一三十多岁的村姑道:“没死,我按照石大爷教我的方法一直喂着呢。”她大概是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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